仿生人的第一要务:不要成为人。

© 锈斑
Powered by LOFTER

[LOL/劫慎]仿生管家5-8

。旧文重修

5

黑色的磁卡扫过感应器,带上轻便型的供氧头盔后,劫离开了保护区。

他也要去赚积分养自己了。

 

劫又一次走过长长的、被紫外线充斥着的防护通道,暗红色的人影分明在前行,除了带起一丝灰尘外却没有一丝脚步声。

离开最后一道防护门,劫便彻底离开了聚居地提供的保护屏障。推门而出,界外恍然乍射的光线经过镜片的阻隔只剩下能被肉眼接受的亮度,毒辣的太阳高高挂起,空气在炙烤下不再均匀。巨大的蝗虫扑啦啦掠过,像一片巨大的厚云投下了一片阴影又离开。石化的土壤却扎根着巨木,遮天蔽日的巨叶投下大片阴影,树与树间只有阴生菌类在腐殖层上冒出。

不管是多少次踏上这块界外之地,劫都会为这种异常的景象所感慨。

劫的呼吸被限制在头盔里,闷热粗重,没有契约禁锢能量的影主变换出几十个影分身,朝着一个方向边杀边前进(就像收割机收割麦子一样)。灰蒙蒙的影子们相当于不知节制的屠杀机器,还有部分拿着麻袋捡拾辐射生物体内的能量晶体,分工简单明确。

影子五号的暗红色的忍术能量精准地撕裂怪物的跟腱,灰蒙蒙的手里剑朝它脆弱的眼珠一镖钉入,随即喷涌而出的青黄液体发出了“噗噗”的声音。站位不慎的劫被浇了一头一脑,鼻腔里都是浓重的青臭味,粘腻的液体挤在贴身防护服和盔甲中间,动作间发出滑溜溜的挤压声。浑身难受的他又找不到出气的家伙,只好更生气地手起刀落,拿变异物种泄愤。

而怪物们就算有硬壳防护,也抓不住神出鬼没的劫,只能哀嚎一声首级落地。

一声闷响。

劫确信这里的腐殖层几乎能吞噬掉每一点声音,但是——没有好但是的,那是属于瓦罗兰的魔力波动。劫甩了甩手,把青黄的液体又甩出一滩,权衡之下决定花费点时间看看是什么小秘密。

收拾完战场便无所事事的影子们把几麻袋的能量晶体堆在一块,压根不打算去给劫搭把手,在不远处聚众赌博,内容惊人赌约可怕,竟然是用石头剪刀布确定谁去杀虫子。

清理过后的场地十分安静,只有劫在用变异生物的外壳向下挖,听起来东西挺浅,但是上层的叶子太过坚韧,他实在浪费了很多时间。近夜,沙沙的枯草摩擦声昭示着风起,劫终于拿到了他的目标。

一个木盒。

很熟悉的棱角,光滑的边角应该被人盘玩了很多次。劫弯弯嘴角,低垂了眉眼,指尖在木盒上描出了一个不算复杂的图案,法阵一闪,劫将其打开了。他克制住用肮脏的手直触里面物体的欲望,又注入一股平正的魔力,它便再次封闭,无法打开。他郑重地将木盒收进了空间纽,把几麻袋的晶体捆在一起也扔进了空间纽里。这不是小秘密,这是大惊喜。劫找寻到了一个岩洞,把盔甲脱开甩出了不少半干的粘液。他在清洁沙里滚了一圈,尽管令人反胃的粘液被吸收殆尽,残留在身上的触感却半点没少。处理掉已经无用的沙粒,劫便裹着暖被进食,索然无味的营养剂似乎比平时甜了些,让他在暗夜里有了新的干劲。

在夜里只身上路并不会让他感到害怕,危险还没来得及填满被清扫过的区域,劫尽可以慢慢地去往下一个变异物种聚集地,他的目光随着无际地树干向远伸展,穿透了时空的界限。他想起自己刚来到这片陌生的“皮尔特沃夫”时,这个大木盒就和影流令牌一样遗失了。而如今——劫摸了摸藏在内衫的影流令牌和空间纽——所有的一切都物归原主了。哦,日记是早已易主的。对,没错,就是易主的。他的面上毫无半点负担神色。

没有光照对于劫并无大碍,他手动将人工的眼球换成了夜视模式,热成像让他规避掉了几个大麻烦,在下个变异物种集聚地地边缘选定了新的小岩洞,劫决定休息四个小时。他又裹上了暖被来抵御寒风,蜷缩着靠在石壁上,合起了双眼。夜晚的辐射区很宁静,除了那些藏匿于阴影之中的畸形们危险的低吟,一切都很美好。美好得让劫回想起影流教派里的的夜晚,或者曾经和慎一起出任务的夜晚,两人借着阴影,静静地等待,然后手起刀落带出一串温暖殷红。

他们都是美丽的夜晚。

 

与此同时,慎如随风之羽般轻巧地穿梭于林间,每个踏步却恨不得把仍未腐烂的叶片下的泥浆挤出来。他感应到了属于自己的魔力波动。会是却邪的剑鞘吗?他不得而知。

尽管劫对拿走日记后剩余的魔力印记会带来什么并不在意,但这害得慎在三天后对着一方坑洞皱了眉。他并没有少过一个方形的物体。

会是什么让自己下了个警示性的封印咒术?他试图挖出记忆中的片段,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有一些无法想起细节的事件,恍若雾里看花,只能知道大概的事,却清理不出细节。他萌生出了早些结束这次的自我试炼的想法。他这样想,也这样干了。他烦躁地搓了搓手腕,在离去之前,细细地检查过附近的每一点地方,最终靠着魔力的微光将一枚手里剑纳入手中。

想来这是另一个忍者。

 

(ps:劫在清洁沙里面滚一圈就跟大猫猫在沙池里翻滚那样 被自己的脑补笑翻)

 


6
翌日,慎在正午时分赶回了居住地,上缴了任务后。就在劫靠着影子赶回家的后两分钟打开了门。

劫庆幸地穿着管家服从客房走出,献上了标准的行礼,随后被遣去制作晚餐。

慎的心底里有些期待,有些纠结,以至于赶上晚饭的他多吃了一碗,然后直接钻进了书房关起门来。
劫眉头一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不过他不可能拦住自己的主人去问个清楚,便只能像普通的智能机器人一般将碗具收入清洁台内。机器运转声音嗡嗡的响,劫在私人账户内清点着自己此番外出的收获,私底下订购了两箱营养剂。
室内的慎拓下一份那枚手里剑的纹路。
他咽了下口水,嘴角很不明朗地下拉着。手里剑刻的是是均衡的暗纹,是普通的制式,但是却有些不同。他有点难以思考接下来的行动,或者说他无法分辨这是这片大陆的巧合玩笑还是哪个倒霉的忍者和自己一样被吸收过来了。若是,自己究竟要怎么寻找他(们)……?
有过那么一瞬,他想起过均衡的一位叛徒,但对方又怎么可能再使用有均衡代表纹的手里剑呢?长长地叹了气,似乎要把疑惑挤出肺里。

传统木板门旋开了声音在小室里异常明显,坐在沙发上待机的管家将视线转向声源处。
“需要什么?主人?”经过修理的声带发出不异于常人的嗓音,劫像没收到指令的机器人一般安静地坐着,手心沁出了薄汗。慎摇了摇头,凑近生态缸碾碎了一颗饲料投喂乌龟。
迅速爬行的乌龟将饲料含入嘴中咀嚼,又窝回了石砾之后。
“劫,你说那名忍者会在哪呢……?”慎靠在洁白的墙壁上,冰冷透过衣物刺激他的皮肤,劫仍静静的坐着,内心翻起滔天大浪——哪名忍者?

“你也不会知道吧……对吧?”
“不,主人,您可以让我进行概率计算来得到答案。”
接着就是慎低垂着眼思考的沉默。
“它的花纹大致属于一个教派使用,但是细节却和这个教派所用的不一致,它会属于哪些人的物品?”这个条件太过广泛,慎完全没有抱以希望。
劫接过了手里剑,做出扫描的样子。他抬起头,语气平板地说:“很大可能是这个教派的成员或附属教派。”劫靠近了他,有温度的呼吸让慎退远了些。劫轻轻敲击了一下手里剑的指环部分,两种金属碰撞的声音让慎感到不解。指环在他有律可循的敲击下脱落,一枚似乎是戒指的环状物脱出。
一枚指环,被藏在了手里剑里头?
慎看着安静躺在劫手里的指环,呼吸很轻。劫没有面部识别系统,不能分辨出里面有百分之几地哪种情感,甚至辨认不出对方紧皱的眉里是厌恶还是疑惑,抑或两者皆有,唯一确定的只是百分百的陌生。
“果然,还是忘记了啊。”劫想着。
胶着的空气好像凝结起来,慎意外地感受到自指尖传来的温度,他带着点疑惑的味道开口:“劫?”他不理解这个智能机器人怎么这么像人类,他的喉咙发出了无意义的音节,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面部表情管理系统下的男人开始面无表情又牛头不对马嘴的单人solo。

“我体内跳动的,是机械的心脏。”

“空间压力把我的下肢挤压断了。”

慎感受到言语里的逻辑不通,他像对待人类一样试图深入劫的双眼,试图从对方无机质的眼神里挖出点什么,无果。
“我从均衡带走了你的日记本。”
“带走了你对我的所有记忆与感情。”

“可惜没能带走你。”
“天知道我究竟为什么能活下来?改造可真疼。”

他伸手想要摁下仿生人位于颈部脊椎处的强制关机键,心想着也许是病毒入侵了自己的管家只需要强制关机送去检修就好了。可惜他触到的是温热的皮肤,和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他顿时变了脸色。换上对方脖颈地姿势太过接近亲近的拥抱,劫甚至自作主张地将他揽入怀中。

慎仿佛领地被侵犯的狮子一躁怒。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近乎贴身地陪他度过了三年,他将信任全副交给了他,最后却来了个“大变活人”。这是什么马戏团新游戏?

新打理的头发遮不住慎半点抗拒的目光,他呼吸粗重地压抑情感,用力的小臂上肌肉突起,几乎是嘶吼着把曾经的管家推出了家门。
愚蠢的暮光之眼!你的眼睛大概被渣滓塞满了吧?
有温度的指尖,模拟呼吸的胸腔起伏,会有感情色彩的言语……有哪个机器人需要这些?
建筑的隔音效果好得很,在扔出那位先生的时候他就消除了对方在房屋内的一切权限,一切回到原点,仿佛他们本就该是陌生人。

 


7
沉积再一次占据了小室,慎靠在墙上,不知打哪来的阴冷无声地溜进室内,放肆地张牙舞爪。

他沉默着走进了客房。这方空间第一次看起来这么单薄,一张摆着各种资料的桌子,一盏幽白的顶灯,内嵌收纳柜里塞满了新买回的廉价营养剂,两本记事本一开一合随意摆着,打开着的笔等着主人使用,钉在右墙上的各种便签写着看不懂的情报。慎看着那一柜一柜的营养剂,他难以想象一个厨艺出彩的人竟然会忍受这种糟蹋味蕾的食物整整三年。

曾经陆离的梦在他的意识里嘶吼扩散,勾动潜藏的记忆。慎的睫毛虚虚垂着,不可见地颤动着。旧梦白茫茫一片干净却不明晰,现今像陷在糨糊里又被人用木棍转动挑起又放下,接着拍在墙上缓缓下延,未来被无知包裹,像下一个虚空侵蚀地。
角落里发着盈盈光线吸引了他的目光,温暖促使他靠近了看见正在吸收空气中散逸能量的储能结晶,是个半成品。垫在这块储能结晶之下的是两块成色漂亮的结晶。慎记得一年前他做过的重回瓦罗兰的设想,但是需要巨大能量,他至今没找到能量来源。
原来他只是想离开这里。

慎的眼睛在微弱的光间沉下了,仿佛大海将落日吞噬。慎的面部肌肉动了一下,牵出一个奇怪的弧度,不像笑也算不上平直。他走向这间单调房间里的最后一件家具——床。这大概是整间房子里实用性最小的一件家具,却出乎意料的柔软,两个枕头,蓬松的被子叠得整齐,应该费了不小力气。一本属于自己的日记本突兀的摆在其中一个枕头上。

既然是自己的,那看一下也无妨吧……慎的手指触上了日记本的封面,感到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动。真不寻常。熟悉的魔力波动,熟悉的字体,他甚至能从那一串串颠三倒四的话语中读懂那时的恐惧与混乱。
慎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被挖开一块的岩石,虽然立着,但突兀的空缺令人别扭。记忆宛如瘦黄的花般脆弱,枯萎蜷缩看不出旧时模样,但他却感受到了亘古永存的情感。热烈似火,却要将自己灼伤。
不知名的情绪,慎想。

他舔了舔干裂的上唇,将日记本收了起来,接着着手打包这些陌生人的物品。一个个箱子垒起,空荡荡的房间又变回了杂物房该有的样子,除了那张柔软的床。
也许总有一天……不,他不会再用上的。


而被扔出家门的劫掐着一支电子香烟静静地倚在门框上,个人终端里最新的消息是系统通知被取消了房屋管理权限。他把香烟放回了上衣口袋,良久后将自己落脚处以邮件形式发送给慎,却没有回复。
他只好转身离开,又害怕每走出的一步就会永久地拉远两人的距离。他早已病入膏盲,为这种独特的情感所支配,任凭对方为所欲为,交付的心没有取回一说。

 


8

在这个世界闯入一个人的家对于劫和慎来说不要太过简单。劫融进了墙的影子里,再出来时恰好站在慎家的客厅。

准确无误,他给自己打了个满分。

打开略显老旧的遥控式空调,细微的运作声吸引了生态箱里的小乌龟,它伸出脑袋看了看来客,又缩回了自己的龟壳里。硬质的木沙发是慎一贯的选择,劫嫌它坐着屁股疼,找出了储藏室里的屁屁垫摆满了沙发才坐上去。原本属于自己的小房间早就被收拾完毕,一干二净全部打包寄走,他前几天才收到,两个箱子的物品还整齐的摆在他的房子里。

今天温度太高,机械臂可能会过热,导致程序混乱,他才不得不找个地方躲避烈日的灼烧。劫给自己的做法找了个理由。

少顷,玄关处聚起了点点紫色的能量点,规则的律动方式熟悉的很。是施展秘奥义回家的慎。他看到慎的身形逐渐凝实,露出来的双眼瞬时捕捉到了自己。慎说:“……看来你技艺高超。”他瘪了瘪嘴,眼神虽然淡漠,实则非常生气,毕竟家里有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劫报以一笑。

他看着慎打了两杯水放在几子上,然后坐在软绵绵的屁屁垫上,不自在的动了一下,面罩下的表情难以辨清。也许会是不习惯,劫想。半晌之后,劫才开口:“你可能理解错了点什么,慎,”他稍一停顿,整理了下思路,“我更希望你能回去瓦洛兰,而不是我。”

慎皱起了眉头,从叛徒嘴里说出的提议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

劫将储能晶体一颗颗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三下轻微的敲击声音刚好符合了心跳跳动的规律。慎心头一紧,随后更提起了警惕。

“首先我得先介绍下我自己,是吧,暮光之眼?”劫的嘴角有些上扬。

慎依旧板着脸,回道:“你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不知道凯南和阿卡丽跟你说过什么,大概是我是你的师弟,接触了禁物,杀了你父亲,随后逃跑离开了教派?”

“对。”

劫摇了摇头,不知道在否认谁的话,或者是对什么事情的否定。慎没能准确把握到他的想法,内心有点烦躁。

“主要来说确实是这样的,不过有点内情……”劫深呼吸了两下,胸膛的起伏有些慢,他有点想骗骗自己的好师兄,不过成年人的理智扼住了这个念头,“呃……很难去说,你看过日记本了?是的,你看过了。你救了我一命,你该记得吧。”

而慎只是淡淡地回答:“那又如何?”劫恨不得刨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装着人性,他还是隐忍地开口:“那你有没有一点点对我改观,哪怕这么一点点。”他伸手比划,右手的食指和拇指间的距离缩短又缩短。慎闭了闭眼,不是很想面对现实,或者说面对幼稚的影流之主。

“半点没有。”他把视线移开一瞬又放回了劫的身上。

劫清楚地接收到了慎“逃避”的情感。

“我是暮光之眼。”慎低声自语。

“那好吧,言下之意你还是很讨厌我。”劫耷拉着嘴角,冷风把他身上的热度降下了太多,让他有点想发抖。他搓了搓手,吸了口气说道:“那就把这个问题先放着,我们讨论下你回去瓦洛兰的事。”他笑一下,“去做你该做的,如果你成功了,对谁都有好处。”

慎的手被扯过去,三颗储能水晶塞进了他的手里,劫的手把他的手握紧,他被迫握住了水晶们。

“你必须回去。”

慎不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自己只能接受安排的感觉简直在挑战忍耐限度。

“过两天……我需要冷静一下,然后复刻一份资料,你回吧。”慎的的眉眼冷漠极了,十指交叉着放在腿间,警告般弓起了腰,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得很。

这次的谈话比不欢而散好太多,他和之前在瓦洛兰餐馆里的那次做了个比较,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劫走在有些热闹的街道上,归来的佣兵和上街采买的女人来来往往,橙黄的霞光把一张张人脸映得通红柔和,他回望了一眼慎的阳台,看见几株草叶轻轻晃荡着。

很不错的转变。

劫叹了口气,惘然地站在巷口看着大街。他的状态不太好,两眼发直没有焦点,不停地撕咬着干裂的唇皮,把血液的味道从裂缝里挤出。他盯着人们前进的轨道臆测他们的交错纵横,听不到众人谈笑风生的喧哗嬉笑。他们都会和我错开,哪怕极近——然后擦肩而过。他想。他露出一个有些悲伤的笑容,压了压兜帽,挡住了面上的表情。

自己要亲手送走最喜欢的人了。就当作是送他回老家吧,我只是过两天才跟上他而已。劫动动肩膀调整了下背包,继续走向这个世界的影流。

 

慎在阳台望着他的孑然独立,望着他直至人潮将其覆没再也寻不到踪迹,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情感在心里发酵,似乎很久之前他也会这样看着劫。

太令人苦恼了。慎皱着眉头回屋,拿出研究多年的资料开始誊写。


评论 ( 2 )
热度 ( 10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