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人的第一要务:不要成为人。

© 锈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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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劫慎]仿生管家9

。意识流







我存在。万物不在。风不存在。


慎试探地向前迈步,踏在时间流动的痕迹上,无际黑暗比泱泱白雪更恐怖,他看不到脚印,步子在向前迈,他怀疑自己在一个圆里打转。


他迈步,不停地迈步,究竟时间有没有和他的迈步一起前进?空间有没有变化?



劫帮他打开了通往瓦罗兰大陆的传送门,他的影子艰难地翻腾着没有突破束缚,像声音躁动的蝉没有拔出口器一样。


“劫。”他说,“你尽快回来收拾好你的教徒。”风被传送门的能量推开,这里仿佛一片真空带,头发呆愣地垂着,劫的头也垂着。他回答:“好。”


维克滋翘着触手,如同人类一样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慎深切怀疑传送门的背后是虚空的老巢,但是他只能赌,赌维克滋的诚信度,但离开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境地了。


慎背对着传送门,一步步地向后走着。


这片陌生的大陆似乎夏日永驻,一片大异形虫飞过,像云一样投下大片阴影,树叶摩挲发出金属相蹭的铿锵声音。劫的机械左手狠狠摁住右手,右手手掌不自然地扭曲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慎有点想停下脚步,但传送门像是给他束上了木偶线,抽走了声音传播的介质,让他无声地和众人离别了,众人给了他深情又寂静的注目礼。



他向后转身,然后大跨步地跑起来,试图找到进入异空间的传送点,再打开一次进入那片奇怪天空的大门。


那里的能量还没消逝,留下明显的能量印记,宛若捕鼠夹上的奶酪蛋糕。慎轻巧地就打开了那个裂缝,纵身跃下。


他站在那片奇怪的大陆上,当他的脚完完全全贴上了地面时,风从他身后的传送门猛地冲出,把他推得远去。他的耳膜破裂开来,轻轻悄悄地把声音剥夺了。


他从熟悉的路往城里走。


我的王八还在不在,我的管家还在不在?


他使了点小把式,在墙外向他曾经的落脚点里看去。


薄机甲遍身的男子收拾好精致的碗碟,把它们放进洗碗机再推入墙中,又敏锐地朝他窥视的方向转头。慎匆匆把法术切断。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你是谁。”他说。面具上的三角形图标发着光,人类一样的金属身躯,倚着门的站姿极像劫。


慎估量了一下,也许是他离开后的时间里,劫的身体组织加速坏死,才不得已换完了充满灵力的肉体。他说:“我是慎。”


对着他的三角形闪烁了一下。


“你是师兄?师兄可是十八年前就失踪了,你怎么知道他我不在意,但是你挑了个最坏的借口。”


失踪?那个传送门可是劫打开的!


慎狠命地盯着他,似乎要看透他脑子里装着什么。他打算三秒钟之后就离开这个门口,另做他想。


“……你是慎?”劫颤动了一下。


慎转身就走。


“他是慎!”那个金属人狠狠地捶墙,这层楼的另外五个门几乎同时打开了。


他看到了六个不重样的劫,在均衡时穿着白色训练服的,穿着影流服的,穿着异形盔甲的……这是什么破事?


年轻的劫反应迅速地拉扯他冲向应急通道。他一时不慎,被扯走两步,随后调整了步伐,赶上了那只年轻快捷的雀鸟。身后四个身影如影一般追随其后。


他们越过街巷,靠着街道垃圾避开了几道视线,钻进木板遮盖的一道裂缝里。


“师兄……”那个劫摸出一块弟子令牌递给他。


慎看了看上面刻着的“慎”字,陷入沉默。他把这个令牌交给了劫,在离开这片大陆之前。它不应该被这个人拿着。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儿,怀里有师兄的令牌,他们都叫劫,说是和我……一体的人。”劫说,“可是——我明明学习的是均衡之道!”他开始有些激动。


“嘘——”慎害怕追兵赶上来。风凝固在了木板后,他什么都听不到。


“我——影之道——我——”劫还在自顾自地说话,慎把他的嘴摁上。“闭嘴,听风。”慎和他挨在一起,仍旧什么都听不到,黑色把他们裹在一起,把劫的呼吸都排挤开。


慎感到手里一空,四周陷入最纯粹的黑暗之中。


我……




“啊,世界能量耗完了,”维克滋停下摆弄着什么的触手,“去找下一个星球吧。”他可惜没有做出最完美的结局。


克格莫张大了嘴表示赞同,摇晃两圈来展示他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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